意识模糊之际,求生本能最终压倒了一切。
我用额头抵着冰冷的铁门,气若游丝地哀求:“我……做……我去做……”
门打开了。
我像破布一样被拖出来,扔进弥漫着油烟味的炊事班厨房。
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,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,做出了那份桂花糕。
重新被推回手术台,麻醉剂注入身体,意识逐渐模糊。
最后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。
盛泽川,从今往后,你我陌路。
我再也不会爱你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见识到了盛泽川能宠一个人到什么地步。
林妍说想吃南方的鲜荔枝,他就能调动运输机以最快速度冷链送达;林妍说夜里站岗的脚步声吵,他就能让整个警卫连的巡逻路线为她改变;林妍突发奇想说想看大漠日出,他就能亲自驾驶越野车带她深入演习禁区。
大院里的家属们都在私下议论:“盛少将真是把那位林小姐捧在手心里……”
“是啊,从没见盛少将这样过,跟换了个人似的……”
“看来这位才是心尖肉,原配夫人倒成了摆设……”
我听着这些议论,心如死水,只将自己关在房间,默默计算着离婚申请批复下来的日子。
直到林妍生日那天,她不知道抽什么风,非要我出席她的生日宴。
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,像一个局外人,看着被人群簇拥的两人。
林妍一会儿抱怨礼服不好看,一会儿嗔怪某位女军官看她的眼神不友善,变着法子地作妖。
而盛泽川,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,竟耐着性子一一安抚,甚至当众弯腰为她系好散开的鞋带。
有人注意到我,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:“盛夫人……”
这一声,瞬间刺痛了林妍敏感的神经!
她猛地摔了手中的酒杯,带着哭腔对盛泽川喊道:“盛泽川!你说过!我虽然没名分,但你的心只在我这里!我才是你唯一的爱人!她凭什么还占着‘少将夫人’的位置!”
盛泽川立刻将她揽入怀中:“别闹,一个称呼,代表不了什么……”
“我不管!你骗我!”
林妍不依不饒,“除非你當著所有人的面下令,以後誰也不准再叫她夫人!還有……我要懲罰她!讓她知道誰才是你護著的人!”
她眼珠一转,指向训练场新设的战术匍匐网:“来人,在网下铺满了碎石和铁丝!让她现在就去爬!不爬完一百个来回不准停!”
话音落下,我脸色煞白,终于明白了林妍让我来的真正目的。
警卫兵看向盛泽川,见他面无表情,默认了,便立刻去布置。
全场哗然。
盛泽川却眉头都没皱一下,转头命令我:“还需要我重复吗?去。”
我站在原地,浑身发冷:“盛泽川,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践踏我的尊严吗?”
“尊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