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舒窈看着上面的字迹，将便签纸拿出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。

“沈闻洲，你都不要我了，还这么阴魂不散。”

说完，她拿起酒瓶倒出来，喝白开水一样喝了起来。

我想劝她少喝点，喝多了又胃疼，可我却不知要怎么开口。

晨光熹微，东边的天际晕开一抹鱼肚白。

余舒窈醉醺醺的从房间走出来，来到了葡萄架下。

青绿的果实上浸了晨间的清露，被光一照，亮晶晶的。

她伸手摘下一颗青葡萄送入口中：“真酸。”

话落，她直接将一整串葡萄扔到了地上。

又倏地红了眼，拽着葡萄藤猛地往后一扯。

“嗤啦”一声。

那些还泛青的小葡萄噼里啪啦砸在地上，滚了一地。

看着这一幕，我站在她面前朝她大喊。

“余舒窈，不要……”

可她却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声音。

她像疯了一样，双手用力撕扯着纠缠在一起的藤蔓，叶片簌簌落了她满身。

看着这一幕，我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。

这些葡萄树，我们用心浇灌了三年，又野蛮生长了三年。

好不容易才结果，眼看着就能吃了，她竟然要毁掉它。

我拦在葡萄树前面想要阻止她。

“余舒窈，你以前说过，这些葡萄树要长一辈子，求你不要毁了它们。”

她没有回答我，只是握着葡萄藤和铁爬架用力一拽，将那些葡萄藤扯得七零八落。

手掌刺进铁丝，鲜血流了一手，余舒窈却毫无所觉。

我颤着手拿起手机，拨通她的电话。

“余舒窈，我回来了，我回来了。”

余舒窈收了手，嗓音沙哑：“你在哪？”

我望着一地狼藉，尽量放平声音。

“我在地下室，你来找我。”

挂了电话，余舒窈往地下室大步走去。

踏着台阶一步步往下，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我跟在她身边，呼吸一寸寸发颤。

余舒窈刚伸出手想推开那扇布满铁锈的大门，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
“舒窈姐，我在橘园桥看到了沈闻洲。”

听到这话，余舒窈紧捏着拳头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“沈闻洲，你又在骗我。”

她咬着牙关低语了一句，转身踩着台阶离开了地下室。

我张开手拦住她：“余舒窈，你进去看看，我就在里面，你先进去看一眼再走好不好？”

然而她却狠狠穿透了我的身体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。

余舒窈走后，我穿过厚重的铁门进了地下室。

冰窖内，寒气扑面而来，冻得我的灵魂都在颤抖。

靠近大门的最角落，我冻僵的尸体蜷缩着躺在地上，手中还紧紧攥着自己和余舒窈的合照。

我伸手拂过自己沾满冰晶的尸身，轻声呢喃。

“余舒窈，只要你进来看一眼就会知道，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。”

小说《我曾听过她的心跳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