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她问起,她倒瞪我:
“年轻人这么小气?不就几口饭吗?我儿子正长身体,尝尝怎么了?”
转头又拿我桌上没开封的进口巧克力给她孩子,说是“同事间分享”。
我没再提,只是下次带了份特辣的藤椒鸡便当,特意多淋了两勺现榨的藤椒油,鸡肉上还撒了层细细的辣椒粉。
中午她又来“借”饭。
没过十分钟,就听见她在茶水间猛灌水,呛得直咳嗽,脸涨得通红,嘟囔着“今天这饭怎么这么辣”。
我坐在工位上敲键盘,指尖顿了顿,嘴角没忍住勾了下——
那辣度,本就是按我自己吃辣的三倍量做的,谁让她总爱多占一半呢。
……
我叫林芒,在写字楼十二层的行政部做文员。
工位靠窗,下午阳光斜斜落进来,能照着桌面那盆多肉。
抽屉里常年备着便当盒,早上出门前装的,是我妈早起做的饭。
我妈总说外卖油盐重,不如家里的干净,每天天不亮就扎进厨房,饭盒塞得满满当当,还总往里头塞个水煮蛋,说我二十出头,得补。
公司有食堂,但我更爱带饭。
一是合口味,二是省得排队,午休时热完饭,能趴在桌上眯十分钟。
变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。
那天午休热了饭,刚吃两口,前台说有我的快递,得去一楼取。
我把饭盒盖好,放在桌角,想着快去快回。
来回不过五分钟,回来时掀开盖子,愣住了。
早上满满一盒的红烧排骨,少了大半,原本铺在上面的几块带脆骨的,全没了。
饭盒边缘还沾着点酱汁,像是被人用勺子刮过。
我皱了皱眉,问邻座的同事。
邻座是个刚毕业的男生,叫周明,正对着电脑啃面包,抬头愣了下:“没看见啊,你走后没人来你这儿吧。”
他旁边的李姐探了探头:“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?阿姨给你装的时候,说不定就这些。”
我没再说话。
我妈装排骨时,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的,她特意挑了带筋的,说香,装了满满一层,不可能就剩这两三块。
但没证据,只能当是自己记错了。
第二天带的是虾仁炒西兰花。
我妈买的大虾仁,剥了壳,用料酒腌过,炒得Q弹。
中午我去茶水间热饭,把饭盒放在座位上。
热完回来,坐下扒了口饭,心里咯噔一下。
虾仁少了至少一半,原本铺在上面的十几个,现在就剩四个,孤零零混在西兰花里。
这次我确定没记错。
热饭时特意看了眼,虾仁还整整齐齐的。
我扫了眼周围。
工位是开放式的,一圈坐了六个人。
周明在敲键盘,李姐在打电话,斜对面的张桂芬——我们都叫她张姐,正低头扒自己的饭,嘴角好像还沾了点绿色的菜渣。
她饭盒里是白米饭配咸菜,昨天我还听见她跟李姐说,儿子最近住校,她懒得做饭。
我没作声,默默把饭吃完了。
只是心里那点不舒服,像根小刺,扎着了。
小说《同事总爱偷吃我便当,我直接让她吃到胃穿孔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