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、以、宁。”
陆砚深眸色沉如寒潭。
额角的青筋因愤怒而凸起,力度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:“敢打芊芊,你是不是找死?”
乔以宁痛得泛起泪水。
可仍倔强地扬起下巴,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往下掉:“墨儿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被她毁了,她该打!”
瞬间,两人怒目而视。
白芊芊反应过来,忙捂着脸装柔弱:“乔小姐,我真的不是故意,我并不知道那是你儿子的,你不能一上来就打我呀。”
说完,人立马挤出了两滴泪。
乔以宁正打算戳穿她,可陆砚深却比她先开了口:“芊芊,你不需要解释,一个死人的东西砸了就砸了,她敢打你,我定让她百倍奉还。”
闻言,乔以宁恍然一怔。
被他这一番话扼住了喉咙,忽地嘴角扬起一抹酸涩:“怎么,陆家主是准备亲自动手?”
“对你?我嫌脏手!”
陆研深一把甩开了她。
历着眼睥睨:“既然要留在陆宅就得遵守陆家的规矩,敢以下犯上得罪陆家的女主人,拖下去家法处置。”
说完他吩咐下人拿来药膏。
然后坐在沙发上,将白芊芊搂坐在自己大腿上,心疼地帮她涂着药膏:“今天委屈我的宝宝了。”
而乔以宁则被两名保镖架起胳膊,粗暴地拖了出去。
庭院里,烈阳高照。
管家拿来一根带着倒刺、且浸泡过高浓度辣椒水的藤条。
扬起藤条,狠狠抽了下去!
“啪!”
第一鞭落下,血痕立即浮起。
乔以宁后背的衣料瞬间裂开,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啪!”
第二鞭,皮开肉绽。
“这一鞭,打你以下犯上。”
“啪!”
第三鞭,血肉模糊。
“这一鞭,打你不知好歹。”
......
乔以宁咬着唇,不喊一声疼。
可藤条上的倒刺勾进皮肉里,辣椒水顺势滴入,每一下痛感翻倍,仿佛是要将她活活撕碎了一般。
血掺着汗,顺着她的背、她的手臂、她的腿......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。
九十九鞭。
她死死地望向客厅,看着陆砚深对白芊芊的宠溺,想起他说的那句。
陆家的女主人。
不由得想起刚住进陆宅那会。
她因性子软下人们不听使唤,陆砚深也是将他们严惩了一顿。
还说:“阿宁是陆家的女主人,她的话就是我的话,如果我们的指令冲突,那就以她的指令为主。”
可如今,才短短七年。
这陆家的女主人就变成白芊芊了。
最后一鞭落下时,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,她也终于撑不住。
晕倒在血泊里......
乔以宁昏迷了三天三夜,期间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里,陆砚深还记得爱着她。
还有陆墨,她怀胎十月、生产时因羊水栓塞换了一身血才生下的儿子,正活蹦乱跳地围着她喊妈妈。
一家三口,在庭院里赏花喝茶。
陆砚深将他们拥在怀里:“阿宁,我会一辈子护着你和墨儿的。”
曾经是多么地美好,美好到她宁愿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。
忽地,哗啦一声!
有人朝她身上泼了一桶水。
乔以宁瞬间被惊醒,水滴流进嘴里咸得发齁,而后背更是刺疼得厉害。
还没缓过来,就听到一声嘲讽:“还当自己是陆家少奶奶呢?”